他打电话说,已经到到达大马的机场,说的时候,声音急匆匆地,仿佛有谁在催他。我也只好挂断电话,说改日再联系。
大马的机场里,有一个奇怪的男人的身影,其实也谈不上奇怪吧,总之,任谁看都像是从外地来的。他身材高大且修长,身高大约一米八五,可能比那还高吧,总之有些鹤立鸡群,口罩遮住了他的脸,看不清他的五官,仔细看眼睛细而修长,那是很好看的眉眼,那是双很讨女人喜欢的眼睛。
机场外停着一辆车,在不起眼的位置,张望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,车子慢慢的行驶到他的身边,应该是事先通过电话,他也很自觉的上了那辆车。平时的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谨慎。
张望蜷缩于车子的一角,任由司机介绍,说自己是张氏的司机,听二小姐的吩咐,来接他。对了,要不是他提醒,他早就忘了他在这里还算上是位少爷。
张望又露出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,那是他一贯的面具。“二姐怎么没来?”
“二小姐这几天忙着处理董事长的后事,让我接您回去。”那司机说道。
他默不作声,做出一副困倦样子,然后闭上眼睛,趁着这功夫,休息一下。说实话,他觉的很尴尬,因为真没什么可以谈。
一阵风轻轻吹过,那气息,那感觉像是在伦敦的街头,他突然想哭了,他闭紧双眼,这样的场景不要让别人看到,要是别人看到了眼泪,他也会重重的打个哈欠,说是因为他困了,才留的眼泪。
大马的车辆比起伦敦,少的很,很安静,仿佛风吹过,都可以听的到声音,可是,风哪里有声呢?他把头转过车窗处,脸埋在臂弯里,他想到,曾经有一个人这么说过。
车子渐渐驶到了张氏家族的别墅区内,当车子径直开到了张氏祠堂门前。那里围了很多人,他认不太清,总之已经十年没有联系了,都是一张张陌生的、苍白的脸。
迎面走上前一位女子,大约四十岁左右,身材匀称,身着一件黑色旗袍礼服,胸前别着白花,这是中国人祭奠时的礼节。仔细看她,一张小巧的鹅蛋脸,眉眼弯弯,仪态大方,举止翩翩。
但张望站在那里却猜测,那人是究竟是大姐还是二姐。正当他犹豫之时,那女人向他走来。
“阿望,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二姐。”那女人轻声说道。
还未等张望张口,二姐便向他介绍旁人。
“这位是四叔。”二姐介绍道。
张望顺着二姐指的地方看见一位年纪大约五十多的男子,身材消瘦,眼睛如鹰一般凌厉,一片薄唇,细细的一双眉眼。
“四叔好。”张望用很青涩,生硬的语气说道。
二姐依次为他介绍在场的人,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,大抵都是低着头,一副哭丧脸,不过也对,这是丧礼,怎么会有开心颜。无论是十五年前,还是现在,这里总是充斥着离别的味道。